苏烈(592年~667年),字定方,后人通称为苏定方。冀州武邑(今河北省武邑县)人,唐初着名军事将领。历任唐朝左武侯中郎将、左卫中郎将、左骁卫大将军、左卫大将军之职,封邢国公,加食邢州、巨鹿三百户。他从一员普通战将,靠战功累迁为禁军高级将领,并以其先后灭三国、擒三主的非凡战绩和正直的为人而深受太宗和高宗的赏识与信任,屡委以重任,是唐初朝廷的一员得力干将。
隋末天下大乱,盗贼降起,定方父苏吕,在本地组织了数千人的队伍,防护盗成侵扰本乡。定方从小就有大丈夫气,敢说敢于,琥勇异常,同辈均敬服。年十五时,就跟随父亲与赋作战,常率先登城陷阵。父死后,定方继其巡志,率领众人被剧成张余称、杨公卿,追赶们数里才罢。从此之后,盗贼不敢再佐本地,地方的父老百姓都赞扬他为乡亲们作了大好事。
贞观初年,苏定方跟随李靖进击突历。定方亲自率领二百骑兵为前镕,乘天大男,直冲进敌军统帅颊利可杆的苗帐,颊利当时吓得够呛,仓皇逃去。定方杀死了数百名敌军,其余大部投降。以后,又与程么振东征商丽,得胜归朝,授右屯卫将军,临清县公。
显庆元年(656年),西突厥进犯,苏定方跟随葱山道大总管程知节(即程咬金)征西突厥阿史那贺鲁。唐军的大部队与西突厥四万精兵遭遇时不支,苏定方率500骑兵冲入敌阵,十荡十决,斩敌千余人。因副总管王文度阻挠,这次西征没有彻底解决问题。
显庆二年(657年),苏定方升伊丽道行军总管,率领万余唐兵和回纥兵组成的混合军团再征西突厥阿史那贺鲁。先击木昆部,破之。部队到了曳咥河西,贺鲁率军10万将他们包围。苏定方命步兵持矛环据南原,自率骑兵列阵于北原。西突厥军三冲南原未逞,苏定方率骑兵乘势反击,大败西突厥军,追击三十里,斩获数万人。接下来前进的途中天降大雪,苏定方说服部众昼夜兼程,继续追歼,在双河时与南路唐军会师又长驱200里,直抵金牙山贺鲁牙帐,把西突厥的老窝端了,破其数万人,悉归所部。又派了一队人马继续追击逃亡的贺鲁父子,最终生擒阿史那贺鲁。此战,苏定方对西突厥实行分化和重点打击相结合的方略,攻守兼施,及时反击,穷追猛打,连续作战,终获大胜。战后,因功拜左骁卫大将军、刑国公。
显庆四年(659年),西城思结部酋长都曼勾结疏勒等三部叛离唐朝,唐高宗诏令定方为安抚大使,率兵征讨。定方选精卒一万,劲骑三千,立即出发,昼夜兼程行300里,迅速抵达都曼劳地,都曼大惊失措,全军乱成一团,大败而逃。定方跟踪追击,把都曼团团包围起来,迫其投降,俘献于朝。葱岭以西悉定。定方累功迁为左武卫大将军。
显庆五年(660年)三月,新罗王上表求援,诉百济进扰新罗,唐高宗命苏定方为神邱道行军大总管,率10万大军分水、陆两路进军百济。至熊津江口,正值百济派兵前来防守,定方下令不待整列,立即向敌军冲击。百济兵不但没站住脚,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就遭到进攻,立即大乱奔逃,数千人被杀,所余兵卒拼命逃走,唐军在后步步追击,迅速赶到百济首都。百济王倾力相拒,被唐军一阵冲杀,损失万人,抵挡不住,退回城内。刚入城,唐军已跟踪而入,城门未及关闭,只好退守内战。定方乘胜猛攻,守城将士陆续投降,百济王父子无路可走,最后也只得自缚投降。期间百济曾借来日本援兵,同样又是让苏定方杀得大败而归。战后,朝廷任命苏定方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。
乾封二年(667年),苏定方病卒,享年七十六岁。
初战西突厥
显庆元年公元656年,苏定方随左卫大将军程知节征讨西突厥贺鲁部,苏定方任前军总管。此次战争,西突厥出动了大批精锐骑兵。唐军至鹰婆川,“突厥有二万骑来拒,…突厥别部鼠尼施等又领二万余骑续至”。两军展开恶战,唐军前锋苏海政部受阻不进。此时苏定方正率部在山间休整,无意中发现突厥主力就在对面山岭上,便“率五百骑驰往击之,贼众大溃,追奔二十里,杀千五百人,获马二千”,突厥人马遭受突然袭击,死伤惨重,所弃军需物资“绵亘山野,不可胜计”,战况出现了转机,开始变得对唐军有利起来。但是由于副大总管王文度的嫉妒和大总管程知节怯敌,致使唐军没有乘胜追击,扩大战果,而是整日在原地操演,致使“马多瘦死,士卒疲劳,无有战志”。对此定方心如火焚,进言道:“本来讨贼,今乃自守,马饿兵疲,逢贼即败,怯懦如此,何功可立?”最终唐军无功而还,大总管程知节、副大总管王文度等人皆因胆怯畏战和参与杀俘谋财被撤职查办,唯苏定方却因主战有功而被提升为行军大总管。
再征西突厥—俘贺鲁
显庆二年公元657年,唐与西突厥的战争再一次爆发,擢升为行军大总管的苏定方总督唐军,“自金山之北指处木昆西突厥将领部落,大破之。”唐军攻势如潮,给各部突厥以极大压力,逼使其中一部共万余帐来降。苏定方一面安抚降众,一面继续挥军深入。突厥首领贺鲁率十万人马来拒唐军,而此时定方手下仅万余人,据《旧唐书·苏定方传》记载,当时情形十分险恶,“贼轻定方兵少,四面围之,”面对这以一比十的形势,苏定方临阵不乱,沉着指挥,他命步兵列阵据守中央开阔地,集中所有长兵器向外;他亲率精锐骑兵,排阵予北面高坡。突厥大军先冲击唐步兵阵,三冲末动,于是“定方乘势击之,贼遂大溃,追奔三十里,杀人马数万”。在这次战斗中,苏定方发挥了高超的战术指挥水平,扭转了局面,使唐军从气势压倒了对方。第二天,苏定方未给敌人以喘气的机会,率唐军又起攻势,逼使贺鲁手下众将纷纷来降,唯贺鲁带亲兵数百骑逃脱。唐军乘胜追击,所过之处蕃邦部落莫不归附,追至伊丽河今新疆伊犁河,又与贺鲁残部发生激战,贺鲁残军几乎遭到全歼。但是贺鲁却再一次逃脱,于是苏定方“遣副将萧嗣业追捕之,至石国今苏联塔什干一带擒之而还。”这次击败西突厥,苏定方立下了赫赫战功,受到了唐高宗的赏识,升迁为左骁卫大将军,封邢国公,其子苏庆节也被封为武邑县公。
平定葱岭之乱——俘多曼
不久,葱岭今帕米尔高原、昆仑山等一带三国复叛,叛军首领多曼自恃兵勇城坚,以马头川为据点,不断侵扰。苏定方受诏为安抚大使,率兵讨伐。这一次作战,苏定方改变战术,“选精卒一万人,马三千…一日一夜,行三百里”,到天明时,唐军离城只有四十里了,由于唐军出乎意料地直捣其老巢,“多曼大惊,率兵拒战于城门之外”,两军交战,叛军大败,退守城池,苏定方指挥军队将城门死死堵住。等到晚上,各路唐军纷纷赶到,四面围困,并伐木制造攻城器械,遍布城下。多曼自知不免,只得出城投降。这次由于苏定方派出快速部队长途奔袭,直插叛军心脏,完全打乱了叛军的计划,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,是“兵贵神速”这一军事原理得到出色运用的战例。待凯旋回朝,唐高宗在乾阳殿又一次召见了苏定方,“定方操多曼特勒献之”。从此葱岭以西平定,苏定方因功“加食邢州钜鹿三百户,转左卫大将军”。
东征百济--俘义兹
显庆五年公元660年,唐高宗坐镇太原,授苏定方为“熊津道大总管,率师讨百济今朝鲜)”。大军至熊津江今朝鲜南部锦江口时,百济军队早已据江为天险,与唐军对峙。此年苏定方已69岁,但仍身先士卒,亲临第一线指挥作战,他率决死队强渡大江,靠山布阵,与百济军队激战,为大批唐军登陆争取时间,百济人抵挡不住,死数千人而溃。而苏定方“于岸上拥指挥阵,水陆齐进,飞楫鼓噪…”,可以想象当时唐军在苏定方的调遣之下势如破竹,一泻千里,场面极其壮观。待离敌都城20里时,“贼倾国来拒,唐军大战破之,杀虏万余人,追奔入郭城)”,逼使百济王义慈及太子隆弃王位而“奔于北境”。唐军遂继续进军,围困其皇城。此时由于城内百济王之次子泰自立为王,引起皇室内讧,百济王嫡孙文思引本部向唐军投降,唐军趁势加紧攻城,迫使泰开门投降,随后百济大将称植又押百济王义慈来降,接着太子隆又率各城守将来降,于是百济平定。
苏定方征战一生,所得赏赐无数,但他为人正直,不义之财分文不取。据《新唐书·苏定方传》记载:永徽年间,他随程知节第一次征西突厥,军至恒马城时,有突厥部落来降,副大总管王文度出主意要把降兵统统杀死,私分其资财。定方日:“如此自作贼尔,何成伐叛。”文度不从。及分财,唯定方一无所取。也正由于苏定方为人正直,因此深得皇帝的信任,当他平定葱岭叛乱,得胜还师,受到高宗召见时,一旁有官员请求高宗依法处罚被俘的叛将,而苏定方却顿首日:“意许不死,原丐饶其命。”帝日:“朕为卿全信”,于是饶了叛将多曼等人的性命。
宗乾封二年(公元667年),定力病卒于边睡妊上,已经七十六岁了。对苏定方的死,高宗深为哀惮,他指责左右的大臣们说:“定方对于园家有很大的功劳,应当受到褒略,你们为什么都不为他说话呢?”乃下沼瞄定方为左貌卫大将军,幽州都督。
苏定方从少年时起就投身军旅,战斗一生,不仅有勇有谋,而且刚直不问,言而有信,不傀为唐初的名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