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培尔夫妇有6个孩子,他们的年龄是:12岁、11岁、9岁、7岁、5岁、3岁。其中5名是女孩,1名是男孩。戈培尔的夫人是德国数一数二的美女,所以他们的孩子别说有多么好看和娇美了。现在,为父母的却要杀死自己心爱的孩子,这是人世间多么少有的悲剧。戈培尔夫人事先对她的秘书说:“当那一天到来时,如果我对孩子们下不了手,务求你给予帮助。”
这一狠心的妈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?
戈培尔夫人原名叫玛格达·邝德特,她的第一个丈夫是一名有钱的企业家,但她热衷于纳粹主义,所以跟原来的丈夫离了婚,嫁给了纳粹头号理论家戈培尔。他们是在1931年12月结婚的,戈培尔还收留了玛格达与前夫所生的一个男孩,名叫哈腊德。
哈腊德在1940年初参了军,并当了同盟国的俘虏,玛格达在殉难以前给这个儿子写了一封信:我的亲爱的儿子:
我们到元首地下室已经六天了。爸爸、你的小弟弟、你的五个妹妹和我一共八人都在一起。我们要为国家社会主义作最后的光荣牺牲。
我不知道这封信能否到达你手,但也许有天助,使我能够向你做最后一次问候。我要使你知道,你爸是不赞成我跟他在一起的,元首在上星期日还要我们赶快出去。但你是了解你妈妈的,我们具有同一的血液,我是不会做其他的选择的。我们的高尚信念走到了末路,我一生所向往的美好和珍贵的东西也随之尽付东流。没有元首的世界、没有国家社会主义的世界是一个不值得生存其中的世界。这就是为什么我也要把我的孩子们留在一起的原因。我们死后让孩子们活着,那是不堪设想的。我不愿他们过那种不堪设想的生活,我相信大慈大悲的上帝会体谅我的用心。
孩子们乖极了,在这原始万分的环境中,他们懂得不需要人帮助而自己照顾自己。不管他们是睡地板也好,不管是有没有东西吃,他们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声。也没有哭过一声。炮声整天震动地下室,他们没有惊慌,大孩子安慰着较小的孩子。他们留在这儿给人们带来了祝福,不说别的,他们时常可使元首开心。
昨天晚上,元首亲手把他自己的党徽徽章别在我的身上,这使我感到莫大的幸福。愿上帝赐给我力量来完成我的最后职责。现在我们所追求的只有一件事:誓死忠于元首,与元首共赴难。
亲爱的儿子,愿你为德意志而生存!
母字
4月28日
戈培尔也写了一封信给这位大儿子:
我们现在被困于总理府旁的元首地下室内,为我们的生存和荣誉而战斗。结局如何只有上帝知道。但我明确地知道,除非能光荣地离开,我们是不会走的,是死是活都不会走。我看我们今生是不会见面了,这封信大概是你能接到的最后一封信。如果你能大难不死,我希望你要永远尊敬你的妈妈和爸爸,不必由我们活下来拯救德国的未来。很可能你是唯一能活下来继承我家传统的人,你必须好自为之,不要辱没我们这一家的名声。德国不会灭亡,它会复兴,但必须有榜样来指导其复兴,我们就是准备在元首地下室树立榜样的。
你应当为你的妈妈感到自豪。昨天,元首把自己已佩戴多年的金质党徽给了她。只有她有资格获得这个荣誉。
你将来必须认识你自己的职责:无愧于我们决心要作的牺牲,我知道你是好样的。但千万不要因世事艰难而丧失意志。有朝一日,谬误总会自行垮台,真理总会旭日东升,有朝一日,德国一定会重振声名,一如我们的信仰那样地纯洁无瑕。
再见了,我的孩子,只有上帝知道我们能否再见。如果这是永别,你可以作为我家的一员而感到骄傲。我们的家是永远追随元首的,至死忠于元首和元首的神圣事业。从心底祝你幸福。
父字
4月28日
戈培尔在自杀之前还写了《对元首的政治遗嘱的附录》:
元首已命令我,万一柏林陷落,我得赶快离开,去领导他指定的政府。
我一生中还是第一次必须坚决拒绝服从元首的命令。我的妻子和孩子们也同我一起拒绝服从。在最危急的时刻抛弃元首,实为人情和忠贞所不许。何况在今后岁月中,世人将把我看做是一个可耻的卖国贼和下贱的无赖,我不仅会失掉同胞们对我的尊敬,也会失掉自尊。在元首被叛逆的梦魇缠绕着的这些最危急的日子中,少不得要有一个人无条件地陪着他直到最后牺牲。
因此我相信我正在为德国人民的前途做一件最好的事情。在今后艰苦的岁月里,树立榜样比活着更重要。
基于这种理由,我同我的妻子一起,并代表我们的儿女(他们太小了,还不能表示他们的意见,如果他们的年龄比现在大一些,也会毫无保留地同意我们的决定)表示坚定的决心:即使帝国首都沦于敌手也不离开他,而要在元首的身边结束我们的生命。因为如果我们不能生活在元首的身边并为他服务,生命对我们个人来说是没有任何价值的。
5月1日傍晚,戈培尔执行了他的计划。他把6个正在游戏的孩子叫了来,由医生给他们每人打了一针毒药,然后,戈培尔夫妇走上花园,他们请勤务兵对准他们的后脑勺开枪。勤务兵执行了命令。然后在尸体上浇上汽油,予以火化。
戈培尔一辈子说尽了谎言,而以谎言专家闻名于世,但终于在一个问题上他没有扯谎:他永远忠于元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