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文说宋明帝刘彧调戏命妇辱君臣,命令朝中大臣的一班夫人脱衣陪宴,不听从者斩,光禄大夫曹渊的夫人杨玉洁宁愿一死,也不污了身子,怒骂昏君刘彧如此作孽将断子绝孙!身死国亡!随后触柱身亡!宋明帝刘彧恨怒不减,对左右宫女们叫道:“纵使死了也要脱去衣衫!”王皇后出面请求刘彧慈悲饶过死去的杨夫人,宋明帝余恨未消对王皇后也是一点情面不留,你既然不想做皇后,明日就滚出宫去,王皇后不敢再言语伤心不已。那些宫女已将杨夫人衣衫尽行脱了,那些朝中大臣的一班夫人此时哪敢迟疑半分,尽皆自除其衣不敢留寸丝在身。宋明帝刘彧见众夫人皆裸身而坐这才转怒为喜,说道:“朕本欲与众夫人共度良宵,不料竟有贱人生事,搅了朕的酒兴,而今贱人已除,朕请众夫人纵情欢乐!”说罢又饮了一杯,那些夫人不敢怠慢纷纷举杯饮酒。宋明帝刘彧一边饮酒一边拿眼看台下的众夫人,偶尔伸手抓过身边赤身的宫女在其身上乱摸一通,然后又是一阵牛饮。不一刻宋明帝刘彧便醉倒台上,众夫人方才如获大赦连忙穿衣,宫女们扶宋明帝刘彧进宫安歇。次日,宋明帝刘彧酒醒想起杨夫人心中恼怒,竟杀了光禄大夫曹渊一18口,又诛杀杨氏家族一百余人。宋明帝刘彧又恨王皇后多嘴,更兼她年老色衰,索性将王皇后驱逐出宫,遗回老家。
宋明帝刘彧遣走王皇后,终日在宫内纵欲饮乐,好不快意!然日子久了,宋明帝刘彧对宫中女子烦腻起来。一日,宋明帝刘彧午睡醒来,突地想起一个人。此人是位女子,是位不一般的人物,姓陈名妙登。
这陈妙登有何不一般,原来此女12岁时即被孝武帝刘骏选进宫中,并在入宫的当晚即受孝武帝临幸。此后,陈妙登又多次为孝武帝侍寝。只是好景不长,不久,孝武帝忙于削减诸侯势力,再加上陈妙登年幼,毕竟不解风情,是故将陈妙登冷落了几年。后来,孝武帝干脆将陈氏赐与其弟湘东王刘彧了。刘彧当年出任湘东王,风流成性,最喜声色。既得陈妙登,哪里顾及其他,只是欢喜不已。陈妙登此时业已十六七的芳龄,出落得更是风姿绰约。刘彧将她立为正妻,日日与她纵情交欢,好不自在!
也是陈妙登命运不济,做了几年湘东王妃,过了几载的欢心承宠的王府生活,竟又生出变故。原来孝武帝刘骏崩逝后,前废帝刘子业即位。刘子业是刘骏的长子,继位后,对同姓诸王,尤其是那些叔父们猜忌重重。其中湘东王刘彧最为刘子业畏忌,刘子业欲置刘彧于死地而后快,竟召湘东王刘彧上朝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将刘彧的封号改为“猪王”。随后,刘子业又命人剥光刘彧衣服,将他扔进泥水坑中,并令他日日似猪般吃食。如刘彧不从,刘子业即可借机杀了刘彧,除去心头大患。不想刘彧为求生路,竟甘愿做“猪”。
刘彧既然成了前废帝的一头“猪”,当然顾不了陈妙登,遂将陈妙登赏与老师李道儿。陈妙登由王妃一夕之间成为刘彧师母。
刘彧委曲求生,获得刘子业的赦免。一年后,刘彧买通刘子业身边内侍,乘机杀了刘子业,夺得帝业,称为明帝。刘彧将前废帝的后宫嫔妃全部占为己有,并立前废帝的王贵妃为皇后。至此,刘彧沉湎酒色,荒淫至极。
而今,宋明帝刘彧遣走王皇后,对宫内其她嫔妃不再有兴趣,竟想起昔时的湘东王妃陈妙登。宋明帝刘彧心道:“苦于无奈,才将如花似玉的的美人送与李道儿,如今我已得了天下,万事无虞,正好寻声色之乐,岂能不将王妃重新弄到手中?”宋明帝刘彧当即遣人召来心腹御史大夫刘泽。宋明帝刘彧向他谈了自己的心事,然后道:“朕召你进宫,就是要你为朕出个主意,如何体面地将王妃弄到宫中来?”
刘泽道:“皇上如求体面,不可由皇上下诏拆散他二人,最好由他人出面将王妃弄到宫来。”宋明帝刘彧点头称善,刘泽沉吟半晌,眉毛一挑,拍手说道:“有了!皇上可传太后旨意,召王妃进宫。如此一来,既可避他人非议,又能使王妃光明正大地进宫。”宋明帝刘彧闻言大喜,说道:“就依此计而行!你速去草道懿旨,以太后名义发出,召王妃即刻进宫服侍太后。”刘泽唯唯退下,忙起草去了。
却说陈妙登自与李道儿结为夫妻以来,两口子着实你恩我爱地过了一年多。这一日,陈妙登只觉心里发慌,眼皮跳个不停,觉得有什么不祥之兆,遂唤丫环红英去叫李道儿。李道儿原是刘彧的老师,而今虽无官位,却享用三品官俸,日子过得倒也消遥。红英寻着李道儿时,李道儿正在小酒楼里喝个半醉。闻夫人有请,李道儿连忙随红英回家。
李道儿进到房里,见陈妙登躺在床上,一脸恹恹的神情,顿时吓了一跳。李道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,握前陈氏纤纤玉手,急切地说道:“夫人是否不舒服?我这就叫红英去请医生。”说着,李道儿就要唤红英。陈妙登微微摇头,轻声道:“莫请医生,妾身只觉心慌眼跳,疑心有事发生,故叫红英去唤夫君回来。见夫君安好,心里舒服多了。”李道儿关切道:“夫人不要疑心,为夫一不为官,二不经商,只是闲居家中,哪会有不祥之事?恐怕是夫人前些天往宝龙寺进香受了些劳累,以至心慌眼跳?”陈妙登笑道:“如此最好!妾身只须略加歇息,就可伴夫君左右了。”
当下,二人房中闲聊,甚是融洽。忽然,门外一阵喧哗。二人正在疑惑,丫环红英奔进房来禀道:“老爷、夫人!门外有太后圣旨!请老爷、夫人出去接旨。”二人闻言,不敢怠慢,忙出房接旨。传旨人正是那刘泽,见二人跪下,便从袖中掏出一道圣旨,高声宣读起来:“今李道儿之妻陈氏,原乃孝武帝嫔妃,深得太后宠爱。而今太后深居内宫,年老体衰,对陈氏甚是挂念,特传旨召陈氏入宫服侍太后……”二人不待刘泽宣读完毕,早已惊得魂飞魄散,乱了方寸。刘泽读完圣旨,二人也忘了谢恩。
刘泽临走之前,回头叮嘱二人道:“望陈夫人即收拾行装,明日进宫去见太后。太后已在宫内候盼多时了!”
刘泽走后,二人半晌方回过神来。站起身来,进得房去,即搂作一块大放悲声。李道儿道:“太后真心狠!竟狠心拆散我二人。夫人此去深宫,不知何日方得回还!”陈妙登泣道:“妾身活了这些年,就数与夫君在一起时最开心!妾身已许身夫君,自当不敢相忘。纵使入了深宫,也要与夫君设法谋面!”二人悲悲切切,不觉已到掌灯时分,红英来请二人吃饭。二人哪有心思吃饭,叫红英自己去吃。两人关了房门,相对而泣。这一夜,二人似有道不尽的话,诉不完的情。
次日,陈妙登跟李道儿凄然作别,乘轿进宫。李道儿目送夫人离去,已是泪流满面。
陈妙登进得宫来,早有内侍黄晏奉宋明帝刘彧之旨在宫门迎候。当下,黄晏在前,陈妙登随后,不一刻二人来到宋明帝刘彧寝宫。
宋明帝刘彧早在寝宫等候,见陈妙登进宫,忙迎进房里。黄晏这时已识趣地退了出去。房里只剩下刘彧与陈妙登二人。陈妙登对宋明帝刘彧行过礼,即道:“陛下,妾身奉太后懿旨进宫,侍奉太后。不知陛下着人引领妾身至此,有何吩咐?”宋明帝刘彧看陈妙登,真是越发妩媚娇艳,恰似熟透的红桃惹人垂涎,心里早已欲火升腾。闻陈妙登如此说话,宋明帝刘彧笑道:“并非太后召你进宫,实则是朕思念于你,召你进宫伴朕,同享富贵荣华。”
陈妙登此时方知事情真相,却也不敢对宋明帝刘彧有半句怨言。她与刘彧曾共同生活过几年,深知刘彧心狠手辣,独断专行,只有顺其心意而动,方可确保无虞。当下,陈妙登媚眼频飞,娇声道:“感念皇上还记得妾身,妾身自当倾身相伴!”宋明帝刘彧已是欲火攻心,难以自持,一把抱住陈妙登,将她掀翻在床上,急忙宽衣解带。陈妙登虽非水性杨花,却也是风月中人,此时也已动情。不料,到了关键时刻,宋明帝刘彧竟败下阵来,不用说不如李道儿,甚至还不及孝武帝刘骏。陈妙登明白宋明帝刘彧已患瘘疾,不能御女,顿时心灰意冷起来。宋明帝刘彧一通发泄,自觉心满意足,竟搂着陈妙登呼呼地睡过去了。陈妙登不习惯大白天酣睡,却不敢有违宋明帝刘彧,只得任他搂着躺在床上。
久而久之,陈妙登不禁有些厌倦了,却又不敢违抗帝命。宋明帝刘彧虽挑起欲火,却只是力不从心,惹得陈妙登怨气冲天。这日,宋明帝刘彧搂着美人发泄完毕,自己又睡去了。陈妙登没得满足,独自下床,想道:“为皇宫中人倒不如作了平民妻,如今皇上淘空了身体,却让我守着活寡,这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!”想着想着,不禁忆起同李道儿一年多的恩恩爱爱,当下兴头上来,环顾左右无人,偷偷溜出宫来,径直往李道儿房中走去。
却说李道儿40多岁才得妻,兼陈妙登柔情似水,如何能忘却得了?多日独守孤衾,甚是凄凉。这日又想着往事,不由得潸然泪下。正伤心之际,忽闻有敲门声,李道儿忙碌止住眼泪,说道:“敲门作甚,快进来吧!”李道儿还当是学生过来讨教,头都懒得抬,只顾说道:“若没要紧事,且请回吧,我今儿心上不太舒畅,待明日再切磋,意下如何?”
陈妙登痴痴望着他的后背,却不答话。李道儿顿觉奇怪,忙回头来看,见陈妙登独个站着不动,不免吃了一惊。李道儿早知太后召她进宫乃一借口,其实是日夜伴着皇上。李道儿纵使色胆包天,又怎敢再有非分之想?李道儿起身施礼道:“贵妃娘娘到得陋室,有何指教?”陈妙登听了此话,禁不住泪水涟涟,泣道:“你我夫妻恩爱一场,如今却这般生分,莫非早忘了昔日情义?”
李道儿见陈妙登伤心,心如刀割,却不敢上前抚慰,忙道:“娘娘哪里话?道儿就是死后,断不忘娘娘恩情,只是你已入宫中,受皇上宠幸,我若藕断丝连,恐怕无好处的。”陈妙登收住泪,急步上前,抱住李道儿温存,娇嗔道:“怕他作甚?妾身只爱你一个,却不慕他荣华富贵!”
李道儿心有余悸,虽抱美人在怀,倒不胡来,轻声劝道:“你才过去几日,就返回来,可知确实于我有情,只怕时候尚早,若皇上疑心,恐怕会要你我之命。倒不如先忍耐一时,再观察情势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陈妙登适才被刘彧挑起欲火,现又抱着李道儿在怀,岂能罢休?见李道儿诚惶诚恐,知他是有些忧虑,忙道:“妾身特来侍奉夫君,皇上知晓又能如何?何况他已不算个男人了?”李道儿一惊,说道:“快别乱说,此事传入他耳中,如何得了?皇上明明乃伟岸男子,怎能说不算男子?”陈妙登已将手摸进李道儿衣内,答道:“夫君有所不知,那皇上倒日日想干好事,只是力不从心,到了关键时刻常败下阵来,这还算得上个男人吗?妾身忍不得了!”说罢浑身娇颤。李道儿本就迷恋于她,见她这般多情,也不觉欲火上升,抱着陈妙登上床温存,两个缠缠绵绵,恩爱非常。待两人云雨完毕,陈妙登道:“皇上还在内室睡着,只怕待会醒来问起,今儿不在此处过夜,等日后抓着机会,再来与你欢爱!”李道儿也不推辞,叮嘱道:“还请多加小心才是,防着他人的眼!”
陈妙登应声离去,回宫见宋明帝刘彧还酣睡着,忙钻入被窝,宋明帝刘彧却不知觉。这以后,陈妙登抽空到得李道儿卧房,两个你贪我爱打得火热。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?陈妙登常不在内室歇息,却总去找李道儿欢会,时间一久,宋明帝刘彧贴身内侍黄晏有所察觉,要等机会告知刘彧。
偏这日宋明帝刘彧到了陈妙登处,不见人影,左右宫女道:“皇上请坐!娘娘这几日心上不舒畅,怕是到花园散心去了,待奴婢前去叫了来!”宋明帝刘彧无甚欲念,也不着急,只道:“别去烦她了,且随她散心去吧,朕晚间再过来看望,不等了!”说毕走出宫去。黄宴紧跟身后,狡黠道:“皇上莫非真信了宫女之言?”宋明帝刘彧随口答道:“不上花园,又有何处去?”黄宴不便明说,低声道:“皇上难道忘了?娘娘曾是李道儿之妻,就不怕她前去叙旧情?”宋明帝刘彧沉吟一会,却不言语,只顾走路,黄宴自讨没趣,也不敢多说,忙跟了上去。
你道刘彧真一点不疑心?非也!还是他心甘情感找顶“绿帽子”戴?更不是这样,宋明帝刘彧自有打算。原来,宋明帝刘彧虽幸过众多女子,却未能谋得一个皇子,加上他自知患有痿疾,不能御女,想着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这偌大个国家没个继承人,岂不乱了套了?故对陈妙登之事睁只眼闭只眼,只盼她能生个儿子,好继承皇位。
陈妙登却不知宋明帝刘彧有此种想法,几月过去,李道儿真的下怀了种,陈妙登哪里敢说?这日,陈妙登正为此事烦心,宋明帝刘彧乐滋滋走进内室,抱住就欲求欢。陈妙登只怕他看破,忙道:“皇上,臣妾这两日身上不适,恐不能侍奉皇上,待过几日再说吧。”宋明帝刘彧虽患着痿疾,却总有强烈的欲火,今儿更甚,哪肯听她的话?滚入床中撕扯起来。陈妙登如何抵抗得住,只任他扯去衣衫,不一会儿工夫,身体显露,陈妙登吓得冷汗漓漓,不敢说话。宋明帝刘彧定睛一瞧,陈妙登下腹微微隆起,心上不禁一喜,欲火自然下去,问道:“爱妃怀有身孕,为何瞒着孤家?”其实宋明帝刘彧这一问实乃多余,只是宋明帝刘彧爱好面子,加之思儿心切,陈妙登正等体罚,却不料皇上非但不责,反而面有喜色,当下领会,答道:“臣妾只怕日后生个女儿倒扫了皇帝兴,不若等生得皇子,再让皇上知晓,岂不更好?”
宋明帝刘彧道:“爱妃真会替孤着想,只是日后要注意保养自己,别让孤的宝贝儿子受累?”陈妙登高兴得语无伦次,只点头应允,不住地道谢。宋明帝刘彧道:“爱妃休要如此!孤就不打扰了,爱妃早些歇息才是。”陈妙登心上欢畅,直把宋明帝刘彧送至宫外,才回到内室,上床歇息。由于心上有事,怎么也睡不踏实,只得下了床,独个胡思道:“这般好事,不去说与他听,如何安睡得了?”想着想着就出去了。
李道儿正为这事烦心,忙道:“胎儿一事作何打算,想着法子没有?”陈妙登娇呼的一下,扑入怀内,喜道:“天大的好事!皇上竟没有识破,却认作自己的了!”李道儿不信道:“你说皇上患有痿疾,理应知晓自己不能有子,为何认了别人的?”陈妙登解释道:“皇上至今无有皇子,却不能御女,自然盼望我为他生个儿子,日后也省也后继无人。”李道儿这才信了,笑道:“这么说你我担了这许久的心,实乃多余,只害得忍了多日,怪不好受的!”说着抱入床中亲热,陈妙登去了心病,更无所顾忌了!两个几度颠鸾倒凤才心满意足。陈妙登道:“此后恐不能前来幽会,皇上每日必去看我,总得给点面子与他。”李道儿一想也对,直把陈妙登送至门口,依依惜别。
从这以后,宋明帝刘彧对陈妙登关怀备至,直至分娩,都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示。陈妙登倒也争气,生了个大胖小子。孩子生下来之后,宋明帝刘彧欢喜异常,按照祖宗传下的家法,亲自拿着一本《周易》占卜吉凶,且根据八卦“乾、坤、坎、离、震、艮、巽、兑”中的卦象,为刚生下的皇子取名慧震。
那边李道儿也不闲着,为自个亲生儿子取名李统,陈妙登自小唤他统儿,只是不当着刘彧的面。
公元473年,宋明帝刘彧病死,陈妙登之子继承皇位,即后废帝刘昱。
新皇帝即位,自然宫廷之事有所变更,别的事倒顺手,偏偏册立皇太后一事意见不一。一日,刘昱召集众老臣上朝商量此事。刘昱道:“如今别的事已处理完毕,只为朕之母后可否立为皇太后一事请众爱卿商量,还望畅所欲言才是!”
众臣哪敢说什么?只是唯唯诺诺,虽平日风闻陈妙登与李道儿私通,可如今母以子贵,顺理成章该立为皇太后了。偏有个名唤王则的老臣不满意,奏道:“陛下,依老臣之见,这立太后之事尚需斟酌,马虎不得!”刘昱也知其父为谁,只得道:“爱卿说得是,朕也想过些日子再定,今儿就先摘下,退朝!”
这以后,刘昱经过力争,才将其母陈妙登封为皇太妃。
刘昱自做了皇帝后,终日不理朝政,只喜外出游玩,可谓好事不干,坏事做绝。久而久之,朝中大臣皆不满他的胡为,怨声载道。可刘昱却不理会,依然故我,给承谋篡位的权臣提供了可乘之机。
公元477年,手握重兵的权臣萧道成暗中勾结宫廷侍卫杨玉夫等25人,趁刘昱酒醉无知时,将他谋杀了。萧道成怕引起众大臣之愤,忙以皇太妃妙登名义,说刘昱罪该诛杀,将安成王刘准迎入宫中,尊为顺帝,而实权仍握在萧道成手上。两年以后,萧道成见时机成熟,一脚踢开刘准,改刘宋王朝为南齐。至此,刘裕创建的宋王朝历经59载,最后灭亡了。可怜刘彧本欲借种即位,好保住帝业,却不料落得这般下场,实在可哀!
陈妙登在儿子刘昱死后不久,就被降封为苍梧王太妃。她这一倒,几个亲戚都先后遭了殃,伯父陈照宋、叔父陈弘念、从兄陈敬元先后被萧道成矫诏赐死。曾两次入宫、一度显赫的陈妙登最后不知所终,据说在宋顺帝升明年间,凄凉地死去了。(文/梦光情雨)